怀念
我常常想,往事怎么一走就走那么远,远到直叫人把眷恋消磨成怀念……
上周回家,我跟爸去西院拿白菜。老屋的门敞着,古老而神秘。我踩着低矮的粗砂的台阶走进去,堂屋里空荡荡,四壁斑驳,顶棚上的纸硬脆开裂,像被风尘扯破的肌肤。东屋地下的炉坑已经填平,立了一根木柱撑着几欲折陷的房檩,唯一不变的是贯通东西墙的大炕,坚实地横亘着。
我站在窗前,站在炕边,站在原先放过水缸的地方,时光如潮,把这老屋里曾有过的往事推过来,又瞬时带走。
温暖的土炕
妈说,谁家的炕大,谁家人丁旺。
诚然,只有这么大的炕,才睡得下我们一家六口。我还记得我们在炕上的位置。我在炕头,挨着妈;哥哥们在炕尾,挨着爸。漫长的冬夜,为了省煤和煤油,每晚早早的就封好炉火,吹熄了那一盏小煤油灯上炕。睡不着的时候就闲聊,或者听爸爸说“大瘦驴”的歌谣还有他年轻时候“一脚就把一只野兔子踢到冒天云里去了”的奇谈。烧得烫烫的炕头源源不断的把热量释放出来,第二天早晨醒来,鼻子头是凉的,但身下却暖暖的。于是便常有怕冷赖着不起的。妈规定,每早最晚起的那个人叠被子。虽然我害怕叠被子,但总还是最晚的那一个。每天面对那一炕横七竖八的被褥枕头,愁啊。因为所有的被褥都要叠成长条,靠墙摞好,炕被子和炕单要抻平。每每厚着脸皮甜言蜜语求某一个好心的哥哥帮忙,都屡试不爽,也便不受责罚。
后来,哥哥们陆续到外地上学,炕上只剩下了爸妈我们仨,便空旷的很。再后来我也离开家,就只剩了爸妈。偶有节假,也欢聚无常。
我总记得历史书里说毛泽东蔡和森他们在北京某个民巷里“隆然高炕,大被同眠”的句子,我也会在每一个严冷的冬日,想起我家老屋里那一张温暖的大土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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